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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朵小紅花》:從“喪”走向“人間值得”

來源:妖孽男    閱讀: 1.6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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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賈學妮

影片《送你一朵小紅花》是導演韓延繼2015年《滾蛋吧!腫瘤君》執導的又一部抗癌主題力作。《滾蛋吧!腫瘤君》以漫畫式場景、遊戲化拼貼等“二次元”方式講述了女孩熊頓堅強樂觀地對抗癌症的故事,《送你一朵小紅花》則延續了這一抗癌主題,講述了罹患癌症的男孩韋一航與女孩馬小遠兩個家庭的抗癌故事。影片以契合青年亞文化羣體思維的敘事方式和正能量的溫情敘事內核,完成了癌症主題又一次青春化、親情化敘事,也成爲2021年新年伊始最受追捧的電影

《送你一朵小紅花》:從“喪”走向“人間值得”

影片《送你一朵小紅花》在前半段是青春愛情片的模樣。對於同樣身患癌症的青春期男孩韋一航與女孩馬小遠,當愛情的悸動與萌芽不再發生在校園內,也不再如《過春天》《狗十三》般的青春殘酷物語,屬於他們的青春期愛情如何展開,又如何與觀衆實現共情?因爲生病,韋一航接受了開顱手術,之後不得不休學在家。他沒有朋友,也無法實現旅遊的願望,“喪”成爲韋一航的生活常態。

當韋一航喪着面對生活,拒絕敞開心扉、拒絕結交朋友之時,同樣身患癌症的馬小遠出現了。與韋一航不同,馬小遠是如熊頓一樣“勵志姐”的存在,儘管她從5歲開始就需要大把吃藥,但是做直播、賣手工、積極聯繫網紅,樂觀堅強地過着每一天。馬小遠告訴韋一航“不要以爲當個喪人很酷,你那不是喪,你那是慫。”直戳由於身體病痛而逃避、怯懦的韋一航。

事實上,“喪文化”在青年文化中的流行並不是青年一代真正的萎靡不振與不思進取,而是青年羣體以自我嘲諷與話語狂歡的方式宣泄現實生活中的種種壓力。積極樂觀的馬小遠感染着韋一航,幫助他從“喪”的狀態中走出來:在冰庫假想南極探險、在屋頂的排風口邊假想登山,在工地的泥沙中假想置身沙漠……在一次次貌似荒誕的探險中,韋一航被一次次地精神遼愈。青春期的愛情也在不期然中發生。

影片在韋一航腦癌復發之後,進入倫理敘事,死亡與失去成爲下半段的敘事主題,影片的敘事格調也由輕鬆逐漸走向沉重。兒子的離開是韋一航一家諱莫如深又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尤其是在馬小遠病重之後,死亡的陰影如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父子之情、朋友之情變得脆弱敏感、悽悽惶惶。在韋一航說出“死”字之後,父親韋江扇了兒子一記耳光,這一記耳光讓父子長久以來小心翼翼維繫的親情出現了裂縫。

影片後半段運用了很多細節強調情感的彌足珍貴,如家庭聚會中奶奶要賣房子爲一航治病、母親對乞討婦人的怒吼、框中框父親的背影……無不令人動容。但是影片在煽情之餘並沒有走向悲情,對於兒子韋一航問母親失去以後的生活,父母用以vlog形式用手機記錄了失去兒子後的一天,參加癌症患者親屬互助會、吃燒烤,跳廣場舞,母親在最後則說出“我們每個人都害怕失去,但面對失去最好的的方法就是珍惜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未知的恐懼被眼前的親情所消解與置換。爲了鼓勵馬小遠與病魔繼續抗爭,韋一航也剃了光頭。兩人一起“臥軌”暢談未來,堅信在另一個平行時空中,有一對健康的馬小遠與韋一航繼續着他們的故事,健康快樂地活着。較之於生命的死亡,珍惜與信念纔是生命的內核,也是小紅花的意義所在。

《送你一朵小紅花》:從“喪”走向“人間值得” 第2張

異於《滾蛋吧!腫瘤君》聚焦個體化敘事,《送你一朵小紅花》不僅講述了韋一航與馬小遠兩個家庭的故事,也對癌症羣體及其親人進行了羣像式的深描。在醫院旁邊開着假髮屋的吳曉昧組織病友會,爲他們加油打氣,紓解對已故愛人的思念,不僅保障了邊緣羣體的影像生存權利,也拓展了片名中“你”所涵蓋的人羣。《送你一朵小紅花》通過電影化的方式勾連着銀幕內外的每一位個體,也慰藉着每一位處於痛苦中的“你”,“小紅花”的積極象徵意義不僅來自於馬小遠給予韋一航希望與念想,更在於對每一位飽受病痛與磨難的個體的心靈慰藉。

作爲韓延導演“生命三部曲”的第二部影片,《送你一朵小紅花》的出現,猶如“溫暖的抱抱”擁抱着新冠疫情影響下的觀衆,告訴我們即便生活再艱難也要堅信“人間值得”。儘管由於影片前半段與後半段不同的聚焦與風格,使得觀影中有某種程度的割裂感,但該電影宛如一朵小紅花,讓平凡和感動得以美好呈現。這不禁然讓我們更加期待韓延導演“生命三部曲”終結篇的出現。

來源: 光明網-文藝評論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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