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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電影《武漢日夜》公映 導演曹金玲講述幕後

來源:妖孽男    閱讀: 3.85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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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頻道出品的紀錄電影《武漢日夜》1月22日全國公映,對該片的編劇和導演曹金玲來說,拍攝和剪輯這樣一部影片,不管從心靈還是藝術手法來說,都是一次極大的挑戰。她希望能夠把着力點放在武漢戰疫期間各行各業的小人物身上,從點點滴滴的生活中找到普通人在大災面前的那種堅忍和守護。

紀錄電影《武漢日夜》公映 導演曹金玲講述幕後

以“陪伴”爲主題

30位攝影師拍了上千小時素材

在曹金玲進入劇組前,電影頻道委託的30位攝影師已經在武漢拍攝了1000多小時的素材,她花了半個月時間粗看了這些素材,最後決定接下這個活兒。

《武漢日夜》這個片名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曹金玲覺得挺好,“日夜”象徵着生死輪迴,陰陽交替。武漢戰疫的日日夜夜,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揪心的過程。以“陪伴”爲主題拍普通人的故事,是出品方最早的要求,這跟曹金玲的想法不謀而合。作爲一名電影編劇和導演,她從電影的本體出發,下意識地拒絕高大全的宏大敘事。她認爲,電影的本體還是要記錄一些個體的記憶。如果說新聞是重大事件的記錄者,那麼電影則要記錄這些歷史事件縫隙中的個人情感體驗,“這纔是藝術要做的事情。着力在小人物身上,對我是非常大的創作原動力。”

面對1000多小時的前期素材,如何取捨,是擺在曹金玲團隊面前的難題。她和團隊分成五組,開始篩選素材。曹金玲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她認爲,電影畢竟不同於宣傳片和新聞片,電影是用畫面講故事的,“不能講故事的畫面首先就被捨棄了。”其次,《武漢日夜》也幾乎沒有出現那些援鄂醫護人員出發前宣誓動員以及武漢開啓離漢通道後武漢市民送別的畫面。曹金玲坦言,這些畫面都非常有感染力,但這些畫面跟本片的基調並不符合,最後只能忍痛割愛。

《武漢日夜》製作團隊強大,李博、黃子墨擔任剪輯指導,王丹楓擔任聲音指導,音樂人常石磊擔任音樂指導並創作了主題歌和片尾曲。爲了讓《武漢日夜》的畫面質感能充分在大銀幕上展現出來,影片在後期做了大量工作,有些聲音還專門去現場重新錄製。

拒絕煽情與刻意

千挑萬選剪輯了8個版本

《武漢日夜》一開始出現的是武漢東湖的畫面,然後,一個孩子的聲音響起,他念的是李白的《靜夜思》……這個畫面,跟影片最後的畫面互相呼應,那是在一片夕陽的光輝裏,長江上一艘輪船在鳴笛。曹金玲說,前後兩組畫面自己都刻意調大了水的聲音。“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雖然很多人在疫情期間去世了,但人們的生活依然在繼續,“人生就像長江水,倏忽而過,但也是綿綿不絕的。”在保持影片紀實風格的基礎上,曹金玲希望畫面“有寫意的表達”。

剪輯期間,一位攝影師三次找到曹金玲。他拍攝了上海德濟醫院援鄂護士田定遠在病房裏照顧一位老奶奶的畫面,田定遠當時對老奶奶說,“您的親人不在身邊,我就是您的親人。”這句話讓攝影師感動落淚,他覺得應該把這句話剪到影片裏,但曹金玲拒絕了。她認爲,田定遠照顧老人的畫面已經說明了一切,煽情的話,沒有必要,“我更多的是想留給觀衆自己去體會。”

不算小的改動,《武漢日夜》一共剪輯了8個版本。第一個版本充滿實驗性,以感情爲主線,讓各種人物穿插其中,極大提高了觀衆的觀賞難度。後來經過不斷修改,最終出現在《武漢日夜》中的主要人物有九組,取捨人物和挑選素材,對主創團隊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忍受的淚點。

剪到第三版的時候,曹金玲給團隊放了一次假,當時團隊在一起已經工作了五個月,大家的情緒都有點繃不住了。該回家的回家,該見戀人的見戀人,曹金玲去了一趟拉薩,讓自己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出現在片子裏的出租車司機李超是曹金玲無法越過的淚點。李超的父親感染新冠病毒去世後,他捐出父親的遺體做科學研究,這樣的舉動讓曹金玲肅然起敬。李超先後有三個親人在疫情中去世,但他依然每天起來出工,開出租車,照顧孩子,“他那份勇敢生活下去的勇氣,特別讓人心疼。”

相比“武漢日夜”

副標題“微光”更加寫意

《武漢日夜》拍攝平靜、剋制,曹金玲想把感受到的東西輕輕地、肅穆安靜地呈現出來,觀衆也能夠靜靜地看,“我們不是回顧災難本身,而是要帶給觀衆一種陪伴的溫暖,給不幸離去的人們一種肅穆的緬懷,給失去親人的人們安慰,給親歷的人們以愛的希望和力量,讓觀衆在裏面感受到人性的光輝。雖然片子裏大家都穿戴着口罩和防護服,但是能感受到他們的背後有光。這是我們想呈現給大家的。”

《武漢日夜》把主戰場放在ICU(重症監護室),曹金玲認爲,這是跟死神搏鬥的地方,最能反映抗疫前沿的點滴。電影完成剪輯的時候,出品方專門把片中出現的每個人物的片段都剪輯出來,一個一個找到本人,徵求他們的意見,這些畫面放在電影裏是否合適。出品方和主創有着共識:如果覺得不合適,就拿下來,“讓我感動的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意。”

曹金玲給影片起了一個副標題,叫“微光”,相比“武漢日夜”,“微光”更加寫意。有一次,一位攝影師告訴她,自己每次去醫院拍攝疫情都非常投入,旁邊一個雷神山醫院的護士觀察到了。每次他拍完後,經過護士的科室,她都會遞給他一瓶水。疫情結束後,兩人才摘了口罩見了面,吃了頓飯,“現在兩人都已經有孩子了。他們靠啥領的證,不就是靠這道微光嗎?他們是被彼此身上的那道人性之光所吸引。”

曹金玲曾看到一個外國教授說的一句話:如果人在巨大災難面前,能夠首先保有自身的善良和體面,在此基礎上再能有一點點助人的舉動,那是神一樣的行爲。對此,她深有同感,“很多人形容去年的那個時刻是至暗時刻。如果這是最寒冷的冬天,那麼這片子裏的人就是一點點的微光,一點點的煙火,是給我們帶來最大希望和力量的部分。”

記者 王金躍

來源 北京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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