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資訊 > 歷史朝代 > 蛐蛐生意:十元買進轉手千元 有人拿它賭博贏360萬

蛐蛐生意:十元買進轉手千元 有人拿它賭博贏360萬

來源:妖孽男    閱讀: 8.87K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我這兩個月抓蟋蟀,收入大約有四五萬元,像平常賣早點的話,一年的收入也合不了這麼多。所以一到‘蟲季’的時候,我就會下地去抓蟋蟀。”今年二十八歲的李冬來自山東省臨清市,初中未畢業就跟隨父親“下地學技”,他抓蟋蟀已經有十三個年頭,平日裏自己經營一個早點攤,到了“蟲季”就搖身一變,成了“撬子手”(“撬子手”是蟋蟀捕手的職業稱謂)。

蛐蛐生意:十元買進轉手千元 有人拿它賭博贏360萬

抓蛐蛐

從去年開始,李冬在微信上創建了蟋蟀拍賣平臺和愛好者交流羣,通過手機把抓到的蟋蟀,賣到全國各地的“蟋友”手上。據他介紹,前一晚走上幾公里的夜路能抓二十來條蟲,第二天一上午就能在微信上賣完,根據蟲子品相的不同,價格也從二十元到八千元不等。

晚上六點一刻,李冬吃了兩個韭菜盒子,帶上頭燈、捕具和衣服,驅車趕往三十里之外的一塊玉米地。一路上輕車熟路,還沒到地方,遠遠地就見幾簇白光上下閃爍。“今天我們來的稍微晚了點,這個季節,六點左右蟋蟀就出來覓食了。有時下半夜三點鐘還會來,因爲那時蟋蟀會大叫,我們能夠通過叫聲來辨別好壞。”李冬一邊挽起長袖,一邊說道。

蛐蛐生意:十元買進轉手千元 有人拿它賭博贏360萬 第2張

蛐蛐十元買進轉手千元

換好衣服後,李冬便去往田埂上去了,有時還會鑽進玉米地中尋覓蟋蟀。他貓着腰、捏着碎步往前走,不時低下頭來,藉着額頭的燈光看一下地上,再繼續走。有看上的蟋蟀時,他便拿出一個小小的網罩,微微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罩住蟋蟀。蟋蟀被罩住後會受驚跳到網上,這時他再緩緩擡起捕具,用另一隻手掌封住下端,把蟋蟀拿到眼前細細打量,如若品相滿意,便將其收入專門收納蟋蟀的竹筒,放入囊中。

“一條蟋蟀,它在路邊,你從這裏過去它不出來,後面的人過去它就剛好出來,讓人家看到了,這是‘蟲運’。其實不是你去找蟋蟀,而是蟋蟀找你。”李冬說自己的父親已年近六十,腿腳不便,走路特別慢,曾有一次跟很多人一起下地捉蟲,唯獨他帶回來一條好蟋蟀,賣了七千塊錢。

在臨清,像李冬這樣的“撬子手”每年都超過一千人,男女老少皆有,他們平時身份各異,但每年一到了“蟲季”,就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奔赴田間地頭抓起蟋蟀來。對他們來說,把握好這兩個月的時間,可能比辛苦一年換來的報酬還要可觀。今年五十歲的趙文革是李冬的合夥人,也是他父親多年的老友,同時擔任着臨清市蟋蟀協會的辦公室主任一職。跟蟋蟀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趙文革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在外人看來,他應該是一眼就能把蟋蟀身上的優點缺點看個清楚,但他自己卻不這樣認爲。

“八九十年代,我們臨清有一句口號:一頭蟋蟀一頭牛,這句話一直流傳至今;現在我們還有一句話:蟋蟀,軟黃金。你看,它的重量以克計算,好的蟋蟀上萬塊,價格比金子還貴。”趙文革說道,“蟋蟀,你要是能看透了,哪個能鬥,哪個能贏,你可以拿個麻袋去背錢了,所以蟋蟀是神蟲子,看不透的。”?

早在唐宋年間,就有鬥蟋蟀的文獻記載。顧文薦《負曝雜錄》中說:唐天寶間,長安人鬥蟋成風,“鏤象牙爲籠而畜之,以萬金之資付之一喙”。南宋之際,“蟋蟀宰相”賈似道編着的《促織經》是世界上第一部關乎蟋蟀研究的着作,後來鬥蟋蟀文化一直流傳到現代社會。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鬥蟋蟀曾被貼上過“舊文化”的標籤。改革開放後,隨着社會經濟的發展,鬥蟋蟀又被人們重拾發揚,在一些地方變得火熱起來。

與此同時,鬥蟋蟀的這種“你死我活”的勝負存在,讓這項活動經常會與賭博扯上關係,天價蟋蟀背後往往是賭徒的投機心態。趙文革的朋友馬老闆回憶說:“我曾經花十塊錢買了一隻蟋蟀,轉手幾千元賣給了一個杭州老闆,他拿着這條蟋蟀在南京的一個賭場裏連勝十一場,贏了三百六十萬。”

跟蟋蟀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趙文革把蟋蟀經濟中的人分爲四類:第一類是抓蟋蟀的人,他們多爲當地農民,到野地裏抓了蟋蟀再拿去賣;第二類是倒買倒賣的商人,他們對蟋蟀瞭解更深厚一些,一兩百買只蟋蟀,可以轉手高價賣出去;第三類是蟋蟀養師,他們能把蟋蟀調教的很好,通常會被人請去養蟋蟀,受人尊重;第四類就是鬥蟋蟀的人,有些是閒暇娛樂,有些則是賭徒心態,可以一擲千金。

“或許還有一種像我這樣的愛好者,抓也抓,有喜歡的也買,私下裏與朋友吃飯喝酒,也拿兩條鬥一下。”趙文革談起自己的蟋蟀心得時說,“其實真正喜歡蟋蟀的人,不會只看到金錢賭博一個方面,就算它不賣錢我也會到地裏抓上幾條。蟋蟀對我來說是一個精神支柱,以蟋會友,加之野外勞動,一身臭汗回來洗個澡,樂呵呵的心情特別好。”

社會萬象
國際快訊
人間冷暖
奇聞趣事
世間印象
拉呱
歷史名人
民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