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和慕夜白的關係是什麼呢?慕暖也不確定,只知道慕暖的父親是他送進的監獄,但是這十多年都是承蒙慕夜白在照顧,那麼兩個人之間怎麼繼續呢?
小說簡介慕暖進慕家門時七歲,母親病逝,父親槍決,而收養她的,就是那個讓她父親進入監獄的男人。
她有病,這十多年來病入膏肓。
而慕夜白,卻喜歡她的病,因爲這會讓她離不開他。
成年那晚,他把自己作爲禮物送給了她。
而那小小的人兒,顫着手指解開了男人的衣衫釦子。
一開始她就是慕夜白的籠中鳥,不敢有所想,有所念。
直到他婚禮那日,她站在那樓梯之上,字字清晰——
“慕叔,我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卻是那人輕笑回之—— “暖暖,你又忘記吃藥了。”
原來的原來,她只是病人,而他從不是她的醫生。
精彩片段她身子抵在桌子邊,隨手就摸到了酒瓶,趙董步步逼近,她沒有別的辦法,這一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她不能被他碰!
揚手,那裝滿酒的瓶子直接朝男人臉上砸去,只聽到——
“啪!”的一聲巨響,緊接着就是男人痛吼一聲,捂着自己的右臉,那酒味和血腥味,那酒瓶的碎玻璃紮在他臉上。
“你!”
趙董捂着正在流血的臉,身子重重一摔,慕暖看着那都是血,早已驚慌失措,不敢再去看男人,嚇得轉身就跑出了包廂。
她衣衫凌亂,穿過長廊,穿梭在那些男男女女的舞步中,她腳步猛的一止。
如果她就這麼跑了……
要是裏面的人,真的出事了該怎麼辦……
那個趙董,臉上都是血……
若是他……
那個字,她根本不敢去想。
是回去包廂裏看看情況還是不顧一切的離開呢?
這一刻,腦子被這些沒有結論的猜測給佔據,那爆裂的音樂聲,男男女女歡笑的聲音和搖晃的舞步,讓她眼前一片旋轉,天昏地暗。
可在混亂之中,她像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是錯覺還是慕夜白真的來了?來找她了是麼……
身子再無力氣般閉上眼想要倒下,她的腦袋好痛,全身都好疼,想到自己傷了人,那充斥着的罪惡感,讓她無路可逃。
“暖暖……”
身子墜下去本該有的疼痛,卻沒有出現,反倒是那一如既往熟悉而又溫暖繾綣的懷抱,那麼的真實。
……
喬嫤在公司待到很晚,很多時候,她都是公司最晚離開的人。
幾乎每天,都會想着做不同的業績和項目,帶來更多的利益。
可她做的再多,也不過只是想讓自己成爲慕夜白必不可少的強手,她和慕暖比起來,她始終是要有用的。
而今晚,她看着時間,已經八點了。
不知道慕暖那邊,有沒有成功簽到合約……那個趙董,明擺着就是要慕暖去陪他的。
喬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厭惡慕暖,明明就是想讓她去看清楚現實,看清楚自己曾經是怎麼靠美色和身體換來如今的地位和成功的,讓她知道喬嫤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想要取代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
自己的本意,並沒有要慕暖那麼痛苦。
別人不瞭解,喬嫤卻很通透,那個女孩,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逃離慕夜白。
但是,誰讓慕夜白眼裏心裏,只看得到一個慕暖呢?
所以今晚的事,若是發生了,也是慕暖自己沒心眼,怪不得別人。
喬嫤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認爲別人可憐,可別人又曾會憐憫自己呢?
去車庫取了車,沒再多想,就準備回自己的住處。
晚上的高速上,並沒有太多的車,下了高速,她在紅燈前停下,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慕夜白打來的。
心一緊,這個時候他給自己打電話,莫不是……慕暖的事情吧?
用藍牙耳機接通了電話,綠燈亮了,她繼續啓動車子。
“慕總,有事要交代嗎?”
“慕暖還沒回家。”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不瘟不火,聽不出好壞。
“呵……她下班就走了,這會兒子還沒回去,慕總莫不是來跟我要人的吧?”
雖然這麼說着,可是喬嫤心裏已經有了底兒,慕暖這個時候都還沒回去,那麼就意味着——
她今晚都回不去了。
“你不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
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慕夜白,你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在外人眼中的喬嫤是個女強人,事業得意者,可她不過也是個普通女人。
也有嫉妒心,也有小心思,耍手段,玩陰招。
可喬嫤不知道,她的那些,和慕夜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慕總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
“喬嫤,這是第三次。”
男人的嗓音中帶着陰柔,那莫名而來的冷意,只是一句話,就像是有着無形的穿透力一般,將喬嫤包圍住。
第三次……這是什麼意思。
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什麼事情第三次……可是,她沒有機會再去明白了。
耳邊,傳來的是慕夜白如地獄撒旦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寒澈入骨——
“總該,有點教訓的。”
教訓……
突然的車鳴聲,眼前一片光亮,太過刺眼,她忙去踩剎車,都看不清那朝她筆直撞過來的是什麼,就只聽到那尖銳的剎車聲——
再然後,她即便剎住的車子,可對方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直朝她撞來。
女人的瞳孔瞪大,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喬嫤,這是第三次。
第一次,她帶慕暖去醫院;第二次,她送了有病的貓給慕暖;第三次……
她明知趙董的心思卻還是讓慕暖去單獨見他!
慕夜白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所以——
他現在要懲罰她!
以生命爲代價的懲罰教訓,纔是最無法忘記的。
……
慕夜白冷着眸子,將手機扔在一旁,餘光睨了眼還在昏睡的人兒。
她的頭髮被扯斷了一些,還沾有血跡,身子時不時在顫抖着,嘴裏不斷呢喃着什麼,如同驚慌的小鹿,那般的無助——
“不要……”
“別碰我……”
那一聲聲呢喃,緊蹙的眉目,額頭上佈滿細汗。
溫熱的指腹撫上女孩那沒有半分血色的容顏,他的女孩,都捨不得傷她半分。
凡是動了她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
“不——!”
夢中驚醒,慕暖瞪大眼睛,目中一片空白,深深喘着氣,久久不能從驚恐中回來。
“暖暖,別怕……”
臉上那熟悉的溫熱,她才恍恍惚惚看清眼前的男人,是慕夜白,不是別人。
他正撫着她的臉頰,試圖讓她穩定下來,眸色深深,那般的溫柔繾綣。
下一秒,慕暖便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了聲音,靠在男人懷裏,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眼圈都是紅暈,聲音顫顫斷斷的——
“……我以爲……我以爲見不到你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慕暖哭的像個孩子,也許在慕夜白眼中,她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她也不需要成長,因爲那意味着會承受太過無法負荷的東西,與其那樣,他倒寧願她是個怪人,活在自己的空間裏,乾淨沒有一絲塵埃。
哭了許久,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慕夜白低笑一聲,手指挑起她的下頜,看着她哭紅的眼睛,眸中漣漪可憐,怎能讓人不生憐惜呢。
“我……我傷了人!”
原來,最讓她害怕的,是這個。
慕夜白薄脣淡笑一聲,吻了吻她涼薄的脣瓣,聲線暗啞——
“嗯,是他該死。”
該死……
死!
毫無準備的,聽到了這個字,慕暖猛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難道,她不是傷人,而是……
殺人了?!
臉色突然煞白了,淚水也突然止住,可她已然像是墜入了無比冰寒的地獄之中。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像是卡在喉嚨間,字字沙啞:
“他……死了?”
是這樣麼,那個趙董,真的死了麼,被她……
“還沒有。”
慕夜白知道她在怕什麼,也是,他的女孩,手上怎麼能和人命沾有關係呢。
那些,是男人的事,她不需要知道。
“那他到底怎麼樣了?!”
“你想他怎麼樣,嗯?”
慕暖的着急,慕夜白的淡然,形成了對比。似乎好像只要她說,他就會去做一般。
她想趙董怎麼樣,她當然是不想他死了,因爲她不想成爲殺人犯!
可是……那個男人想要侵犯她,她卻恨死了那齷齪之人!
一時間,她竟說不出話來。搖頭,只剩下搖頭。
“我不知道……”
那種想讓一個人死,卻又不敢讓他死的鬥爭想法充斥着她,太折磨人了。
“想跟我去看看那個人麼,他現在應該很痛苦。”
痛苦?
慕暖擡眸對上男人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不知爲何,那森冷慢慢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
若是趙董在慕夜白手裏,只怕——
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