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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艾滋感染者的生存狀態

來源:妖孽男    閱讀: 2.0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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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多長得儀表堂堂,說話得體,喜歡精心修飾自己,有較強的表現慾望。但這卻是一個被很多人認爲是不正常的羣體,因爲先天的基因,所愛的對象跟自己同性,他們被叫作同性戀,周圍的人用有色眼鏡異樣看着他們。

一艾滋感染者的生存狀態

在同性戀羣體中,就跟異性戀一樣,因爲沒有采取安全的保護措施,男男性行爲也容易感染上艾滋病。

25歲的大瑋既是同性戀,又是艾滋病感染者,但他選擇了通過央視向社會公開自己的身份,並坦然面對身份曝光後的複雜生活。他四處奔走,講述自己的經歷,就是希望社會能容納他們。

在老家我連男孩的手都不敢抓

25歲的大瑋,說自己從喜歡男孩起到現在的徹底身份認同,已經整整12年了。因爲在甘肅老家,從大瑋懂事起,瀰漫在他身邊對同性戀的看法就是心理變態、見不得人。所以當大瑋發現自己只喜歡男孩子,渾身都是喜歡跟男孩子在一起的慾望時,他感到了惶惑———自己有病嗎?自己正常嗎?特別是周圍人包括母親發覺自己有那麼種讓人說不出口的行爲時,大瑋越發想控制自己。他突然加重了語氣說:“我當時在老家連抓男孩的手都不敢。”

越是不想的東西就越是想弄明白。大瑋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弄清自己喜歡男孩子的原因,一直在尋找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理由。

中學時對網絡的接觸,似乎讓大瑋找到了答案。他在偶爾登錄的論壇上,看到了專家、教授、學者發表的對追求同性的看法和認識。對照上面對一些行爲的描寫和講述,大瑋釋懷了。“原來我不是什麼變態,以前自己對自己的那些認識都是錯誤的。”

直到去北京讀大學後,大瑋的社交圈廣了,他開始接觸到了同性戀朋友,也通過他們接觸到了專家。“這個時候的我真正認可了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我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表達我的感情的權力,我的感情也是真摯的。我明白了我們的感情就跟主流社會主宰的男女之情一樣。”

我的第一份工作就這樣流產

當自己被確診爲艾滋病感染者時,大瑋覺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自己再也沒有生活的勇氣了。“我以爲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死了。”

大瑋並不害怕,只有遺憾。他遺憾對不起自己的父母,遺憾自己沒有時間去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了,也遺憾爲什麼偏偏是自己感染上了?當時的大瑋依然認爲,艾滋病等同於見不得人的病。反倒對於死亡,他想得很開,“都已經得了,何必讓自己更消極?還是多開心一些好。”

大瑋以胃癌的藉口退了學。他開始靜下心來思考,想得很多,也想通了很多。“我想正大光明、開開心心地去生活,我也想讓大家知道有我這樣一個人,這樣我才能和社會交流,並且起到警示作用,讓社會能正視同性戀,正視艾滋病感染者,能夠讓我們這樣的人羣生活在陽光地帶。”大瑋通過媒體公開了自己的身份。

當時大瑋並沒有工作,靠父母寄生活費和打短工維持生計。北京一個大姐看了電視後找到他,說給他安排到丈夫的公司裏去,最後卻不了了之。大瑋很理解,大姐的丈夫接受了他,公司的員工會接受他嗎?員工接受了他,客戶會接受跟有他這樣員工的公司打交道嗎?爲了他一個人,連累了大家,大瑋覺得自己沒必要強求,自己應該去做對大家有好處的事,即使沒有什麼經濟收入。

父母對我真是太好了

在被檢測出感染了艾滋病後,大瑋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父親接的,他把自己的病情和盤托出。“這樣的病對家裏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媽媽病倒了。”但是父母沒有罵他,他們只是不願意聽到和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他們不想看到在自己的家裏出現“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情景。老家的親戚也知道了大瑋的病情,他們有點怕,但依然和大瑋來往,大瑋覺得這樣就夠了。

到北京讀大學,父母每個月給他寄500塊生活費,在兒子退學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兩老依然在資助着兒子,而他們的收入一個月也就千把塊。現在有些熱心的人給過大瑋資助,他自己也在找一些事做,所以他不再讓家裏寄錢了。

大瑋每年都會回個家。有一年過年,趁着父母心情好,大瑋拿出一張照片跟他們說:“這是我的男朋友。”沒想到母親只是淡淡地接過話頭:“我早看出你有點不對勁。”此後回家,父母和大瑋不再談論這些。對於兒子的病情和身份,兩老選擇了接受和承受。而大瑋表示今後想找個朋友好好地一起生活。做演講爲了改變誤區公開身份後,大瑋也成爲了名人,雖然很多人以看熱鬧的心態來看待他,也有很多人佩服他的勇氣,尤其是感染了艾滋病的同性戀羣體,他們把大瑋視作自己的代表。許多民間抗艾組織紛紛成立,邀請大瑋去做演講。

在公開身份後大瑋就熱心公益,他想拍公益宣傳片。所以他隱姓埋名去學表演,最後在北京志願者的幫助下拍了目前爲止唯一的一個短片。當各地的半官方或民間組織來邀請他去演講的時候,他很爽快地答應了。至今大瑋跑了全國的10個城市,除了報銷路費和住宿費,他沒有收取額外的一分錢,他把自己的經歷和想法帶到每個演講地,只是爲了消除多年來盤桓在人們腦海中對同性戀艾滋病感染者的錯誤認識。

#p#副標題#e#  “政府對我們的態度有了轉變,民間組織也投身其中。我決定以我自己的事實來告訴社會,同性戀的心理是正常的。也告訴我們的羣體,男男同性間沒有保護措施的性行爲容易感染艾滋病的。希望主流社會能認可同性戀,也希望男性間性行爲時能始終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希望我的露面帶來的是社會對這個羣體的關注,而不只是對我個人的幫助和同情。”

我現在還不需要服藥

艾滋病感染者需要做定期檢測,大瑋來到杭州後被有關方面特意安排去做了身體檢查,情況良好。大瑋擼起袖子給我看他的手臂,那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針孔,跟他光滑的面龐比起來,皮膚粗糙很多。因爲艾滋病毒的檢查和感染者的身體檢查,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驗血,大瑋經常要被這麼扎一下。來杭州也一樣,被扎和驗血成了他生活的一個部分。回到北京,爲了慎重起見,大瑋還要再去做一次檢查。

大瑋說,他現在還不需要服藥,因爲自己只是感染者,還不是病發者,平時就吃點中藥調節調節免疫力,對藥物他倒並不是太在乎。說話的時候大瑋吸了一下鼻子,他有點鼻塞,可能感冒了。

事實上,對於治療艾滋病,國家對提供的藥物給予免費,但定期的檢查還是要收取治療費的,每次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浙江同性戀愛心工作組組長王龍估計,杭州目前男性同性戀人數估計在50000名,而杭州市疾控中心艾滋病防治所稱,杭州約有1600多名男性同性戀,有8人檢出感染艾滋病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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