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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名艾滋病毒感染者

來源:妖孽男    閱讀: 3.1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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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名艾滋病毒感染者

坐在面前的,是一個19歲的男生,也是一個同性戀者,並且是一個艾滋病毒感染者。儘管總是自認爲對這些事情保有足夠的“理性”,但是,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他確診感染了艾滋病毒,我根本不可能往這一點上想。

事實上,也根本不可能看出他是這樣一種身份。這個19歲的男生,19歲的同性戀者,19歲的艾滋病毒感染者,來自農村,很早就出來工作了,幾個月前,確診感染了艾滋病毒。生活在大城市,卻保持着一種淳樸,他面帶微笑,敘述他的經歷。

吳幼堅主持的同性戀親友會在11月29日,週日,組織了一次聚會,她叫我也過去,於是,我見到這個男生,還有另外的6個人,6個男同性戀者,並且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這應該算是“內部聚會”,在此,他們坦承了他們的這種身份。

其中一個男生講到他經歷過兩回“一夜情”,其中一次沒有用安全套,而後便確診感染艾滋病毒。爲此,他懷疑過和他發生性關係時未使用安全套的那個人,也特別去尋找過他,但沒有找到。當時,我想問他一個問題:假設他找到了那個人,假設能夠確認就是那個人將艾滋病毒傳播給了他,那麼,他是否會走法律程序,是否會將那個人告上法庭?#p#副標題#e#

但是,我沒有問出口,這樣的提問有些不近人情,儘管“人情”是一回事,“法律”是另一回事,法律應有其權威,應有其警示力。2006年3月,政府制訂的艾滋病專項行政法規《艾滋病防治條例》實施,第38條、62條便是對這類問題的規定。中國的艾滋病立法,似乎還是在一頭霧水之中。不過,那個男生說,他現在沒有任何怨悔,沒有任何怨恨。

此外,政府方面雖然不得不拿出針對艾滋病的政策,比如“四免一關懷”。但政策的執行有種種阻撓,最明顯的就是戶籍制度。其中有一個是在廣東工作,但其戶籍不在此地,故而不能完全享受“四免一關懷”,只能回到戶籍所在地,才能拿到國家公共財政提供的藥物。

好在,他們目前都還沒有發病,只是“艾滋病毒感染者”、“艾滋病毒攜帶者”,而不是“艾滋病人”。有不少這樣的案例,儘管一個人是感染了艾滋病毒,但在很多年裏他都不會發病,依舊能夠健康如常地活着。

我不能說什麼,他們畢竟已經走出了確診感染艾滋病毒之初的那種恐怖心理狀態,在積極地尋求生活,並以防禦艾滋病志願者的身份在開展一些力所能及的公益工作。他們,是很不幸,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非常勇敢的人,他們都是值得尊重的人,他們都在承擔一種“責任”。

聽其敘述,他們基本都出身於單親家庭,認爲從小便很少感受到來自家庭、父母的愛。一切都過去了,或許一切的不幸也就源於最初的不幸,這也許就是一種宿命,但就他們的心態來看,他們並沒有陷入這種“宿命感”,他們表現得很陽光。#p#副標題#e#

我不能說什麼,我只好深切地希望,我只好誠摯地祝福,他們能夠更爲樂觀地生活,感染艾滋病毒雖然已成事實,但他們或者能夠長久地保持健康,長久地健康如常地生活,或者10年、20年內,針對艾滋病的有效藥物就誕生了。

理性,並不足以抵禦艾滋病,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那麼厲害的大思想家,法國的米歇爾·福柯,他也是一名同性戀者,1984年死於艾滋病。在那個年代,在艾滋病面前,“理性主義”完全落空了。

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可是艾滋病毒“在”的時候,人們卻對它一無所知。那時,艾滋病在同性戀人羣中被大量發現,人們因此而一度認爲艾滋病就是“同性戀綜合症”,但在後來的“經驗主義”之下,人們才又修正了這一足以導致迫害同性戀人羣的看法。

儘管如此,如果完全沒有“理性”,事情只會變得更壞。面對性,面對性行爲,面對同性戀,面對同性性行爲,面對艾滋病毒,我們能夠保有怎樣的“理性”呢?就以我自己而言,我常常自認爲足夠“理性”,常常自認爲能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但是,我不敢因此而對自己作絕對的判斷。於是,只好讓自己更加“理性”。

是否可以這樣問:如果有一天,我發現自己也是一名艾滋病毒感染者,我會怎樣?同樣的,如果有一天,你也發現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你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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